#头条创作挑战赛#那是一个周六的上午,各单位的年轻同志被组织去义务植树。八点整,同志们准时乘车出发。二十分钟时间,出市区进郊区,由大路转小路,大巴车最终停到一段紧临农田的水泥路上。

  下车后,同志们放飞心情,排着长长的队列,迎着朝阳、哼着歌儿,延着山坡向目的地行去,尽情享受着这舒爽的晴日。因为是初次来到这个地方,四周的一切都显得颇为新奇。田间的庄稼、路边的小花、崎岖的山路、过顶的高铁,样样都能挽留同志们驻足观赏一二。其间,还有一同参加植树的人民子弟兵从身旁擦肩而过,大家相互间热情地打着招呼,宛如相处多年朋友,一点也不显得陌生。

  这样走了近半个小时,爬过最后一个山头,大家下到一处两山间的山凹。植树点就两山相对的山坡上。晴空清澈的像一汪蓝宝石映衬的湖水,偶尔有几缕云丝在其间游曳着。此时方感凉风如刀,穿过两山间的空隙,刮在脸上隐隐作痛。领过树苗、铁锹和水桶,分片找到各自的责任区,大家开始忙碌起来。

  大约过了约一个钟头,家人忽然打电话来说有急事,要我赶紧回去。我只得连忙和领队请了个假,匆匆从来路赶回。

  确感如古人所说:“下山容易上山难”,花了十几分钟总算爬上了下来的山头,虽然风凉依旧,但接着刚才植树忙得那阵,身上已起了一层薄薄的汗雾。想起离大巴车停靠的水泥路上还有不短距离,不禁嗞了嗞牙。恰巧看到一位老乡骑着摩托从旁路过,客气地近前打个招呼,拜托帮忙载到前方的水泥路上,老乡却不好意思地道了声:“不顺路”。

  不知是否是心情原因,与来时众人同行明显不同,回去的路上感觉时间长了许多,也疲惫了许多。一番努力后,从山路踏上了村间的水泥路,大巴车的司机师傅说要等其他人,实在走不开,没办法送我一程。正焦急间,由远及近驶来一辆农用三轮车,车后装着几大桶喂猪的泔水。连忙拦下来,商请老乡将我搭载到前面的大路上。这位老乡倒也干脆,说虽不到前面大路,但可以往前顺我一程。把我让到驾驶位,驾驶位原只能容下一个人,他便往右边让了些,让我坐在左半边,然后右手单手握住车把,踩下油门便走,不由我不“惊叹”他的高超车技。一路大概五六里,本想和老乡聊上二句,可背后传来的“风味”实在有些大刹风景。来到一处丁字路口,老乡抱歉地把我请下车:“平时都是从上个路口进村,今天稍微拐远了一些,只能送到这了。”

  谢过老乡,我又在路口操起 “旧业”,渴望再遇到一位“同路人”。村间的路上人头很稀,一眼望去,也不过二三个人在远处慢悠悠地逛着。等了约一刻钟,一辆二轮红色摩托车从村里的路上拐了出来,车后座了正好没人。在马路中间拦下,车上的大哥同意将我带到前面乡政府旁的公交站点。

  两侧树木飞驰而过,风在耳旁呼啸着,摩托车的挡风玻璃似乎没起到一点作用,完全不同于在大巴车里的那种舒适。我只得把身子蜷起来,隐在前面大哥的背后,随着高速行驶的摩托车起伏而起伏。前面的大哥倒无异样,估计平时已然习惯,而我却有种随时会被甩下去的感觉。有心让前面的大哥开慢一些,但毕竟是搭顺风车,不好要求太多。并且劲风迎面,即便是张口欲言,估计也会被吹到脑后去了,根本传不到前面。只得握紧车后座两侧的把手,着实提心吊胆了一阵。

  车到公交站点,把我放了下来。听大哥说,这里很少有出租车,总是碰巧才能来一辆。实在等不得,便投了二元硬币上了一辆专门往返城郊的公交。又等了一刻钟,车厢渐满,公交这才发出。晃晃悠悠上了乡道,此时自我离开植树点已经一个多小时,我竟然还没摸到市区的边界,颇感一些无奈。

  期间又换乘了一辆市内公交,看着逐渐多起的车辆和熟悉的建筑物,同之前恍然两个世界。又是将近一个钟头,终于站到了家门前。长时间的“征途”,使本来急如火燎的心境只剩下了“麻木”。往日习惯了现代化便捷的我,实在没想到仅是从城市郊区回来,竟也会如此麻烦。

  叫开了门,还没及时喝口水,刚要回答家人为何花了这么长时间才赶回来地的质询,手机铃声响了。同事的声音传来:“是我,植了一上午树累死了,事情办完没,走,中午我请客,找个地方好好慰劳一下自己。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,等你啊!” 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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