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牛出身

按《天文志》[1]，牵牛，天河西之六星，一名河鼓[2]，日以饭牛为事。汉时，张骞溯河源，直至天河。见牛郎，丰神俊伟，赍糇粮，持雨具，牵牛至渚次求牧与刍。牛郎职乘田[3]，则克供乘田。当时驯顺物性，惟求畜产之茁壮长而已。牧监来，连姻帝室。此时所交接往来者，惟天驷[4]、少牢[5]之侣而已，惟烂柯[6]、垂钓[7]之夫而已。有时肱麾牛出，有时身跨牛归，有时经悬角读，有时手扣角歌。巍巍云汉之表，荡荡天河之侧，谁谓尔无牛乎？九十其犉[8]，畜产众多，可知矣。

[1]《晋书?天文志上》：“牵牛六星，天之关梁，主牺牲事。”牵牛，牛宿。

[2]《尔雅?释天》：“河鼓谓之牵牛。”

[3]乘田，主苑囿刍牧之吏也。

[4]天驷，房宿。

[5]少牢，鬼宿。《大戴礼记?曾子天圆》：“大夫之祭牲羊，曰少牢。”房、鬼二宿，皆在天河东渚。

[6]《述异记》卷上：“信安郡石室山，晋时王质伐木至，见童子数人，棋而歌，质因听之。童子以一物与质，如枣核，质含之，不觉饥。俄顷，童子谓曰：‘何不去？’质起，视斧柯烂尽。既归，无复时人。”

[7]《艺文类聚?产业部》：“《说苑》曰：‘吕望年七十，钓于渭渚，三日三夜，鱼无食者，望即忿脱其衣冠。上有农人者，古之异人也，谓吕望曰：“子姑复钓。必细其纶、芳其饵，徐徐而投之，无令鱼骇。”望如其言，初下得鲋，次得鲤。刺刳鱼腹，得书，书文曰：“吕望封于齐。”望知其异。’”

[8]黄牛黑唇曰犉。

牵牛悬经扣角

或曰：“怎晓得？”答曰：“喘月[9]者有之，耕云[10]者有之。青牛可给散关之跨[11]，骍牛可资太庙之求[12]。不污牛口，美高人之让禅[13]；毋为牛后，诮说士之污名[14]。火尾刀身，复国何所不备[15]；楅衡止触，展亲何所不宜[16]。驾辇迎君，恐腥红之秽[17]；佛注旄下士，冀赤素之往[18]。时展土开疆，广有坚强。供稼穑，代劳引重，尽遗众盛、任驱驰。玄牡用而皇皇后帝可告[19]，骍角杀而洋洋英爽可求[20]。皮肤应田，不匮庖丁之解；血涂衅隙，何妨胡龁之闻[21]。缚轭可将大车，服箱可输多稼，牛哉，牛哉！上方悬象著明，下方牧事应之，盖旋用辄效者也。”

[9]《太平御览?天部四》：“《风俗通》曰：‘吴牛望见月则喘。使之苦于日，见月怖喘矣。’”

[10]《两浙名贤录?高隐》：“师复长于诗，隐居不仕。仁宗闻其名，召至问曰：‘卿诗所得如何？’师复曰：‘浦坞白云耕不破，一潭明月钓无痕。臣所得也。’赐爵，不受。”

[11]《列异传》：“老子西游，关令尹喜望见其有紫气浮关，而老子果乘青牛而过。”《史记?老子伯夷列传》正义：“《抱朴子》云：‘老子西游，遇关令尹喜于散关，为喜著《道德经》一卷，谓之《老子》。’”

[12]《论语?雍也》：“子谓仲弓曰：‘犁牛之子骍且角，虽欲勿用，山川其舍诸？’”

[13]《高士传?许由》：“时，其友巢父牵犊，欲饮之。见由洗耳，问其故，对曰：‘尧欲召我为九州长，恶闻其声，是故洗耳。’巢父曰：‘子若处高岸深谷，人道不通，谁能见子？子故浮游欲闻，求其名誉，污吾犊口！’牵犊上流饮之。”

[14]《史记?苏秦列传》：“臣闻鄙谚曰：‘宁为鸡口，无为牛后。’今西面交臂而臣事秦，何异于牛后乎？夫以大王之贤，挟强韩之兵，而有牛后之名，臣窃为大王羞之。”正义：“鸡口虽小，犹进食；牛后虽大，乃出粪也。”

[15]《史记?田单列传》：“田单乃收城中，得千余牛，为绛缯衣，画以五彩龙文，束兵刃于其角，而灌脂束苇于尾，烧其端……乘胜，燕日败亡，卒至河上，而齐七十余城皆复为齐。”

[16]《周礼?封人》：“凡祭祀，饰其牛牲，设其楅衡，置其纼，供其水稿。”注：“杜子春云：‘楅衡所以持牛，令不得抵触人。’”展亲，诚信其亲亲之道，此祭祀之效也。

[17]《史记?秦本纪》：“兵至滑，郑贩卖贾人弦高持十二牛，将卖之周。见秦兵，恐死虏，因献其牛曰：“闻大国将诛郑，郑君谨修守御备，使臣以牛十二劳军士。”秦三将军相谓曰：“将袭郑，郑今已觉之，往无及已。”灭滑。滑，晋之边邑也。”

[18]《尔雅?释天》：“注旄首曰旌。”《法华经?譬喻品》：“尔时，长者即作是念：‘此舍已为大火所烧，我及诸子若不时出，必为所焚。我今当设方便，令诸子等得免斯害。’父知诸子先心，各有所好，种种珍玩奇异之物，情必乐着，而告之言：‘汝等所可玩好，稀有难得，汝若不取，后必忧悔。如此种种羊车、鹿车、牛车，今在门外，可以游戏。汝等于此火宅宜速出来，随汝所欲，皆当与汝。’尔时，诸子闻父所说，珍玩之物适其愿故，心各勇锐，互相推排，竞共驰走，争出火宅。是时，长者见诸子等安隐得出，皆于四衢道中露地而坐，无复障碍，其心泰然，欢喜踊跃。时，诸子等各白父言：‘父先所许玩好之具，羊车、鹿车、牛车，愿时赐与。’舍利弗，尔时长者各赐诸子等一大车。其车高广，众宝庄校，周匝栏楯，四面悬铃。又于其上张设幰盖，亦以珍奇杂宝而严饰之，宝绳交络，垂诸华缨，重敷綩綖，安置丹枕。驾以白牛，肤色充洁，形体姝好，有大筋力，行步平正，其疾如风。又多仆从而侍卫之。所以者何？是大长者财富无量，种种诸藏悉皆充溢，而作是念：‘我财物无极，不应以下劣小车与诸子等。今此幼童皆是吾子，爱无偏党，我有如是七宝大车，其数无量，应当等心各各与之，不宜差别。所以者何？以我此物周给一国，犹尚不匮，何况诸子。’是时，诸子各乘大车，得未曾有，非本所望。”

[19]《论语?尧曰》：“曰：‘予小子履敢用玄牡，敢昭告于皇皇后帝：有罪不敢赦，帝臣不蔽，简在帝心。朕躬有罪，无以万方；万方有罪，罪在朕躬。’”

[20]《礼记?中庸》：“鬼神之为德，其盛矣乎！视之而弗见，听之而弗闻，体物而不可遗，使天下之人齐明盛服，以承祭祀。洋洋乎！如在其上，如在其左右。”

[21]《孟子?梁惠王上》：“臣闻之胡龁曰：‘王坐于堂上，有牵牛而过堂下者。王见之，曰：“牛何之？”对曰：“将以衅钟。”王曰：“舍之！吾不忍其觳觫，若无罪则就死地。”对曰：“然则废衅钟与？”曰：“何可废也，以羊易之。”’”

火尾刀身复国

或曰：“穹窿之表，牛郎刍从何处得来？毋亦餐云食霞，足乎？”曰：“餐云食雾，牛固然也。但下方万汇，俱从天上降生，则率土未有嘉谷[22]，上帝先有来牟[23]。此牛未食烟火，而饭牛刍料，已种种备之矣，即非剉金食牛以开栈道[24]，实则饱玉屑以卧云中者也[25]。岂真受若直、怠若事，求牧与刍不得而反诸主人乎？”有诗为证：

著象天河事饭牛，少年牧监尽风流。

乘田职称无余事，笑傲人间伯与侯。

[22]《诗经?生民》：“诞降嘉谷，维秬维秠，维虋维芑。”传：“天降嘉种。秬，黑黍也。秠，一稃二米也。虋，赤苗也。芑，白苗也。”

[23]《诗经?思文》：“贻我来牟，帝命率育。”传：“牟，麦。率，用也。”

[24]《蜀王本纪》：“秦惠王欲伐蜀，乃刻五石牛，置金其后。蜀人见之，以为牛能大便金。牛下有养卒，以为此天牛也，能便金。蜀王以为然，即发卒千人，使五丁力士拖牛成道，致三枚于成都。秦道得通，石牛之力也。”

[25]《酉阳杂俎?郑仁本表弟》：“其人笑曰：‘君知月乃七宝合成乎？月势如丸。其景，日烁其凸处也。常有八万二千户修之，予即一数。’因开袱，有斤凿数事，玉屑饭两裹。授与二人，曰：‘分食此，虽不足长生，可一生无疾耳。’”

食玉屑卧云中

织女出身

织女，天帝之女，一曰天孙，三星[1]布象河东，以织纴组紃为事者也。某年某月日，有人赍粮乘槎，至一处所，见女人织机，问曰：“此何地？”女人遗石一片，曰：“可归问严君平[2]，便知端的。”其人携石归，问君平。

[1]三星，天琴座α、ε、ζ。

[2]《华阳国志?先贤士女总赞》：“严遵，字君平，成都人也。雅性澹泊，学业加妙，专精《大易》，耽于《老》《庄》。常卜筮于市，假蓍、龟以教。”

客星犯牛斗

君平曰：“此织女支机石也，从何得来？某年月日，有客星犯牛、斗，讵意之为子耶？试问牛、斗光景何如？”其人答曰：“某彼时纵一苇所如，凌万顷茫然，直至一清虚境界，森罗有象，万籁无声。七团圞，光满乾坤；瑞氤氲，气浮霄壤。紫微星[3]、太乙星[4]正位中天，长庚星、启明星垂光下土。武曲、贪狼系象不离，帝座[5]、廉贞、破军著明，常绕天枢[6]。实沈[7]、降娄[8]、娵訾[9]，照律数而居位次；玄枵[10]、鹑首[11]、大火[12]，随斗柄而列舍躔。文昌星[13]、科甲星[14]，两两三三光错落；金马星[15]、玉堂星[16]，千千万万象纵横。贯璧联珠，见文明之有象；红鸾[17]、华盖[18]，兆世治之无虞。东北维絙角、亢，众星分布西南，遍鄙奎、娄，列曜张悬。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之内也，有三台星[19]、四辅星[20]、郎官星[21]、处士星[22]，分毫应验不爽；也有妖蟆星[23]、天狗星[24]、彗孛星、盗贼星[25]，忽丝报效无差。

[3]紫微星，小熊座β。

[4]太乙星，HIP66798。

[5]帝座，武仙座α。

[6]天枢，HIP62572。

[7]实沈，双子宫。

[8]降娄，白羊宫。

[9]娵訾，双鱼宫。

[10]玄枵，宝瓶宫。

[11]鹑首，巨蟹宫。

[12]大火，天蝎宫。

[13]文昌星，即大熊座υ、HIP49005、大熊座φ、θ、f、e六星。

[14]科甲星，斗魁，即贪狼、巨门、禄存、文曲四星。

[15]金马星，房宿。《史记?天官书》：“房为府，曰天驷。”

[16]玉堂星，心宿。《史记?天官书》：“心为明堂。”

[17]红鸾，天鸡，即人马座e2、f二星。《说文解字?鸟部》：“鸾，赤神灵之精也，赤色，五彩，鸡形。”

[18]华盖，即HIP19129、鹿豹座γ、HIP14862、仙后座49、HIP9586、仙后座50、42、38、HIP6685、仙后座40、HIP3750、仙后座31、ψ、43、ω、A十六星。

[19]三台星，即大熊座ι、κ、λ、μ、ν、ξ六星。

[20]四辅星，即HIP58874、51384、51502、56253四星。

[21]郎官星，郎位，即后发座γ、14、16、17、13、12、21、18、HIP60599、后发座7、23、HIP61420、后发座26、20、5十五星。

[22]处士星，少微，即小狮座52、狮子座54、小狮座41、狮子座m四星。

[23]妖蟆星，地球。《史记?龟策列传》：“日为德而君于天下，辱于三足之乌。月为刑而相佐，见食于虾蟆。”

[24]天狗星，即船帆座w、d、e、罗盘座β、α、γ、δ七星。

[25]盗贼星，天狼，即大犬座α。《史记?天官书》：“狼角变色，多盗贼。”

郎官上应列宿

“且见五岳朝天，群仙谒帝。三元三品三官，抖擞精神，禀令玉京金阙；万圣、万神、万将，披陈悃愫，拜趋紫府红云。灵宝山[26]，诸仙、如来朝罢玉皇，统领百千弟子，径到天河游玩；真武洞[27]，玄天大帝理余几务，扈从数员天将，直趋云汉稽查。李老君也曾驾鸾舆，降玉局观讲经说法[28]；高上帝也曾乘凤辇，出碧天门察戾占祥。四牡騑騑，直日功曹奏事；云轩绎绎，当班使者传宣。风伯、雨师伺候天衢听令，雷公、电母寅恭御道承差。也曾见龙飞汉表、凤奋云间，也曾闻钧天乐奏[29]、《羽衣曲》喧[30]。玉醴、金浆鼎内，也曾染指；交梨、火枣[31]盘中，也曾食余。淡淡天河水，饮满腹以苏渴病；习习广寒风，披满襟以解愠怀。此时此际，银河清浅，珠斗斓斑。神游天外，身谢人间，不妨游赏暮忘归矣！”

[26]灵宝山，在江西九江彭泽县。一说，即抚州相山。《吴文正集》卷九十五：“乐安天授群山之间，一峰巍然，名灵宝山，有四仙祠托焉。”

[27]真武洞，在福建南平武夷山。《武夷山志》卷九下：“右壁石穴，俗称真武洞，内有船乘仙蜕数函，及瓷瓮、炉鼎之属。”

[28]《天中记》卷三十六：“成都玉局观，相传永寿初，老君与张道陵至此，有局脚玉床自地而出，老君升坐，为陵说《南北斗经》。既去，而座隐地中，因成洞穴，故以玉局名之。”因修建火车北站，已被拆除。

[29]《史记?赵世家》：“赵简子疾，五日不知人，大夫皆惧……居二日半，简子寤，语大夫曰：‘我之帝所湛乐，与百神游于钧天，广乐九奏万舞，不类三代之乐，其声动人心……’”

[30]《天中记》卷五：“罗公远，开元中中秋夜，侍玄宗于宫中玩月。公远奏曰：‘陛下莫要至月中看否？’乃取柱杖向空掷之，化为大桥，其色如银，请玄宗同登。约行数十里，精光夺目，寒气侵人，遂至大城阙。公远曰：‘此月宫也。’见仙女数百，皆素练宽衣，舞于广庭。玄宗问曰：‘此何曲也？’曰：‘《霓裳羽衣曲》也。’玄宗密记其声调，遂回。却顾其桥，随步而灭。旦召伶官，依其声作《霓裳羽衣》之曲。”

[31]《真诰?运题象第二》：“玉醴金浆，交梨火枣，此则腾飞之药。”

玄帝云汉稽查

君平曰：“牛、斗光景，既闻其梗概，请问天孙织锦之事何如？”其人曰：“谩说织锦，且将生质对君言之，次及织锦。”君平曰：“愿闻。”其人曰：“天孙不事浓妆淡抹，自然国色天姿；不事翠袖云鬟，自尔花羞月闭。螓首罔资发鬄，蛾眉何用画描？肤凝脂而莹白，齿瓠犀而整齐。巧笑倩而口辅好，美目盼而黑白分。生质之美，诚不愧玉天仙子矣！言其族类之贵，派演天潢，系分帝胄，诚玉叶金枝。太阴遇之失其贵，王母遇之让其能。洞主元君，青女[32]素娥[33]，皆卑卑莫与京矣！斯时也，不以娇养而生侈靡，不以富贵而废女工，禀辞天帝，布象天河。侍婢有梁玉清、卫承庄，第宅有凤凰城、珠翠幕。不挟贵拒人，不矜能吝教，凡碧天姬女，悉与往来，授以丝缕机关，传以经纬妙用。

[32]青女，青腰玉女，主霜雪也。

[33]素娥，嫦娥。月色白，故曰素娥。

织女国色天姿

“试竟其说。欲织龙凤文，只一综理间，则云龙隐隐缃端，彩凤翩翩帛表；欲织雁鱼锦，只一杼轴间，则云雁缣中布阵，神鱼缕内暴鳃。欲织异卉奇花，则机上天工，压倒姚黄魏紫[34]；欲织明山秀水，则梭中景致，藐小楚岫秦川。说甚么方胜万字，说甚么椒子迥文，说甚么蛛后蝇背，说甚么雪槛雪亭。只凭方寸千般功，织出人间万品奇！”

[34]《洛阳牡丹记?花释名》：“姚黄者，千叶黄花，出于民姚氏家。”“魏家花者，千叶肉红花，出于魏相家。”

织女禀辞天帝

君平曰：“妙龄女子，勤理织事已足异矣，况天帝女孙，机杼不倦，勤尤异之异者也。请问玄纁稠叠何如？”其人曰：“有龙绡宫锦，有凤縠兰缣，有云裾霞绛，有雪绮风绫。龙纹锦、凤翔锦、朱雀锦，历历抛梭制就；鱼油锦[35]、虎文锦、五色锦，班班织缕裁成。美丽冰蚕褥，暑月清凉满座[36]；鲜明秋罗帕[37]，天阴雷雨珍藏。也有澄冰罗，挂户能消溽气[38]；也有火浣布，汗污可燎重新[39]。列揲锦云霞，掩覆日月；兜罗被花木，包括机梭。挑字垂师蔡氏女[40]，回文作范窦家妻[41]。谨褒箧笥彰才德，讵道襟裾饰马牛[42]？”墨客有诗为证：

天孙机上绚光华，千样新奇世共夸。

步障簇成龙滚浪，回文织出凤穿花。

红迷炀帝帆边日，绛夺滕王阁外霞。

容废为勤心上巧，庸知有客犯星槎？

[35]《杜阳杂编》卷下：“更有女王国，贡龙油绫、鱼油锦，文彩尤异，皆入水不濡湿，云有龙油、鱼油故也。”女王国，在泰国清迈、南奔一带。

[36]《天中记》卷五：“康老子，本长安富家子，生计荡尽。遇老妪持旧锦褥货鬻，乃以半千获之。寻有波斯人见之，乃曰：‘此是冰蚕丝所织，暑月置于座，满室清凉。’即酬千万。”

[37]《天工开物?乃服》：“就丝绸机上织时，两梭轻、一梭重，空出稀路者，名曰秋罗，此法亦起近代。”

[38]《天中记》卷五：“同昌公主一日大会韦氏族于广化里，玉馔俱列，暑气将甚。公主命取澄冰帛，以水蘸之，挂于南轩。良久，满座皆思挟纩。澄冰帛长八九尺，似布而细，明薄可鉴。中有龙涎，故能消暑毒也。”

[39]《列子?汤问》：“周穆王大征西戎，西戎献锟铻之剑、火浣之布……火浣之布，浣之必投于火，布则火色，垢则布色。出火而振之，皓然疑乎雪。”

[40]《山谷内集》卷二十八：“蔡琰《胡笳引》，自书十八章，极可观，不谓流俗，仅余两句。”谓《我生帖》。

[41]《晋书?列传第六十六》：“窦滔妻苏氏，始平人也，名蕙，字若兰，善属文。滔苻坚时为秦州刺史，被徙流沙。苏氏思之，织锦为《回文旋图诗》以赠滔。宛转循环以读之，词甚凄惋，凡八百四十字。”

[42]《符读书城南》：“人不通古今，马牛而襟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