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看她的表格。其实我心里已经决定,这样的女孩子不要,我还要什么人呢?

小妹过来了,她冲我说:“怎么不见小芹来啊?”

我说:“可能她不知道吧?”

“不应该的!我早就托人告诉她了。她应该要来的。”小妹很暧昧地看我一眼说:“你就不急?”

我夸张地笑笑说:“我急什么啊?”

“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的哦。”小妹扔下我走开了,走了几步,回头看见枚竹还站在一边,她打趣着说:“枚竹啊,你还站在那做什么啊?我们郁总肯定是看上你啦,你就等着上班吧!过来给我帮忙啊!”

枚竹应了一声,看了我一眼,跑了过去。

我捏着一沓表格翻看,乡中学有个女老师,叫薛冰的,也填了张表格。这次招聘,乡政府的干部把七大姑八大姨叫来了好多,家属报名的也多。可是我一个也没看上,只有这个叫薛冰的,履历上清楚地写着年龄二十三岁,毕业于师专。表上贴着一张黑白照片,照片上的女孩子美丽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。

25 正式开张

我们的公司正式开张了!

人员组成就是我是老板,柳小妹副老板。成员有金凤、奚枚竹、和迟来的盘小芹。薛冰最终没来公司,原因是柳汉书记一句话说了,乡里教师紧张。做老师的,好好的教书,不要来做生意。我最终也没见到薛冰,事后我听乡中学的一个老师说,薛冰听说自己没进来公司,一个人在学校的后山上坐了一个晚上。

开张的第一笔生意就是大量收购茶油。价格按五元一斤,现金结算。收购广告一贴出来,就开始有乡民们送来了茶油。枚竹负责过称,金凤负责开票,小妹负责付款。我带着小芹检查油质。一天忙下来,我们就收了将近三吨。

看着满一罐子油,我很有成就感的样子。我对我的员工们说:“大家回家休息好,明天来车装油,枚竹小芹跟我去,小妹和金凤留在公司继续收购。”

乡政府的大坪里摆放着五个大油罐。这些油罐还得感谢我姨,忘记交代了一个细节,我姨夫有个战友是个军需仓库的营长,他手里有成百上千的油罐。这些油罐原本是用来装工业用油的,都是族新的家伙。我把要收购茶油的事告诉了姨,求援姨给我解决油罐。姨在两天内就帮我办好了,我看着部队的车把油罐运来的时候,我激动啊,那一时刻我甚至相信自己吉人自有天相。

两辆平板大卡车在黎明时分来到了农古。我们土法上马,完全靠木头,靠人力把油罐安全装上了车。雄赳赳我带着我的队伍出了。柳汉代表乡政府给我送行,我们喝了一碗晕头大曲,上车的时候我一脚踏空,差点摔倒。

围观的乡民们一阵善意地笑,七手八脚把我扶上车。

我领着枚竹上了一辆车,小芹,老赵上了另一辆车。老赵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才来的。因为我们三个对钱都不是里手,这么大的一笔钱,必须要有个专业人士才能放心。

一上车,我就感觉头晕糊糊的,有想要呕的意思。

我和枚竹换了个位置。她原来坐在门边,我示意她换到中间去。狭小的驾驶楼空间让我几乎不能动弹。枚竹几乎是在我大腿上挪过去的。她的温润的身子让我更是热血激荡,我很有感觉我的兄弟已经抬起了头。虽然我早已尝到了禁果的滋味,但我的冲动依然不屈不饶。我的手环着枚竹的小腹让她挪过去,我很有意识的在她的小腹上稍稍用了点力。枚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举动,她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,眼神居然有些迷离。

开车是部队的司机,正襟危坐,连斜视一下都没有过。我感叹我们部队的教育是如此的优秀。

打开车窗户,我吐了。

司机很关切地问我:“要不要停一下?”

我摇摇头。

枚竹的手开始轻轻拍着我的背。一阵阵的温柔如水一般漫过我的全身。她递给我一壶水,我喝了一口,长嘘口气,仰靠着闭上了眼。

枚竹的手伸了过来,轻轻地握住我的手。

我张开眼睛,看到她双眼平静地看着前方。脸上浮着淡淡的红晕。

车到市里,我直接去了粮油公司。

接待我的是个戴眼睛的家伙,一开口就问我的油是那里来的,还有多少?

我没说。我让小芹把样品拿出来,很有耐心地等着眼镜验货。眼镜看了半天,对我伸出手,做了个八的手势。

我摇摇头。我已经知道,在市场上,象我这样原生态的茶油,最少也要卖十五元一斤。

眼镜很不开心了。对我嚷道:“老弟,生意难做啊!”

我还是微笑地看着他,我不开口。

枚竹扯了一下我的衣角。我没理会她。

眼镜莫可奈何。我不说话就是给他的心理压力。我知道,他们公司现在根本就找不到这样的货。我姨早在我来之前就已经打听好了,她现在就在家里等我的消息。我还有一个法宝,尽管我很不想用,但如果我真的走投无路,我就会拿出来。她就是白灵,我知道,她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帮我一把的。

等了一阵,见我还是不开口,眼镜开始把目光瞄向了枚竹和小芹,他色咪咪地笑着说:“两位小姑娘好漂亮啊!你们郁经理好福气哦!”

小芹和枚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。小芹开了口说:“您还要不要啊?”

“怎么不要?要啊!”眼镜打着哈哈说:“你们郁经理没打算卖给我呢!”

我说话了:“最低也要十二!”

“十!”

“十一!”

“好!成交!”眼镜站起身:“今天兄弟我买单!我们先去吃点东西,回头再做买卖。”

我说:“吃饭不忙。先说清楚,我们不要支票!”

“好,好。”眼镜说:“给现金,给现金。老弟啊,兄弟我还有个想法,我们签个协议如何?你的货我都要了,有多少要多少,价格就按今天的算,你看要不要得?”

我说:“以后再说吧。”

我把老赵叫了上来,让他和粮油公司的人结算。

公司开张就赚了三万多,我掩饰住自己的兴奋,我对老赵说:“老赵,我们去喝一杯吧!”

老赵捏着钱,激动得脸成了地图。

“郁总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!”他说,把钱塞进他的人造革黑色皮包里,双手把包抱在胸前,如鸭一样一步一趋跟在我的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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